佳處徑須攜杖去

去年年底, 玫瑰們又開始生病了, 我自然是不知該如何治病, 只能施以暴力手段, 剪刀拿起, 生病的地方連枝帶葉全部剪下來了事, 後院四株玫瑰一下理光了頭似的光溜溜的。 原本還健康的葉並沒有因為其他病患都被殲滅而得已幸存, 還想著該繼續動刀灑藥, 拖了幾個禮拜過去, 新葉都長出來了。

新葉長出來都是紅色的, 不同品種是不同的紅, 擺在一起看煞是有趣。 猜猜看哪一種葉子是哪一種色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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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講到海芋, 還是趕快整理一下去年的海芋照片吧。 每年, 它們總是第一批開花的植物, 在還是冷冽的二月天就已經盛開, 只是在長久缺乏照顧之下, 開花的狀況一年少過一年也一年差過一年, 而我始終也在揣摩拍攝的角度和技巧... 中間這幾株花瓣迴旋的, 像不像體態輕盈曼妙的舞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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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狂風暴雨過後, 我拉起窗簾來看看外面的災情, 冬日裡沒什麼植物要照顧, 多半是看掃亂了多少斷枝殘葉, 防雜草的布被掀翻了多少, 還有雨後春筍般爭先恐後的雜草又興旺了多少... 晴日豔瀲中, 發現一朵海芋開花了! 白白亮亮的花自溫潤清嫩的淺綠淡黃中擎起, 從細長的綠葉中脫穎而出, 一枝獨秀地在微細又帶著冷冽的風中輕輕搖晃。 穿著睡衣蹐著拖鞋拎起相機來拍下第一朵春色。 因為有些斑點, 所以近看沒有遠觀那樣夢幻。 旁邊好幾株也正含苞, 緊密地捲縮著, 比葉子顏色還淡一點的綠, 勻稱地漸層著。

說起來這些海芋也蠻可憐的, 我從來沒去施過肥, 它們很久沒水喝了我都沒發現, 前一陣子把枯掉的枝葉全剪掉後發現它們的球莖都半露在地上, 沒有土壤的蔽護, 而兩旁都是硬得像水泥的石塊, 球莖們只能擠成一團, 毫無發展的空間。 今年花季過了應該來汰舊換新一下吧。

 
06/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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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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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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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的這一株鳶尾花去年也是光長葉不開花, 今年總算結了花苞, 害我真的以為鳶尾花是二年才開一次花的。室友說那是因為養份不夠, 所以我去買了土, 混了chicken manure(這其實是買錯的, 既然買了就用吧!), 結結實實地覆蓋到它的根莖上面, 又不惜工本地餵了一堆給球莖植物吃的食物, 希望不會把它鹹死肥死才是。

跟後院那一株不一樣, 它的葉片很長很厚, 除了春天剛來時正在長的葉子有兩片被蟲子吃得快精光外, 算是長得茂密且蠻漂亮的。我其實不太記得究竟幾時種過它, 不過反正它也就自己快快樂樂健健康康地長大。沒開花前我們還在猜這究竟是什麼植物, 哎, 結果是鳶尾花, 有點棕紅色的花朵, 雖然在照片上看起來像紫色。

它一株上結了好幾個苞, 一朵一朵慢慢往上開, 盛開時也讓人有"怎麼這麼大"的感覺, 不過花期不長, 不到一個禮拜就謝了。前兩天突然又風大雨急的, 狂風暴雨之後, 開了兩朵花的其中一枝就跌倒到地上了。花瓣像波浪一樣攤在土壤上, 但我也無力讓它再直起來, 真是可惜了。可是今天看到另外一個正要開的花竟長了轉90度的方向往上綻放喔!! 生命真的是很神奇呢! 

Grape Hyacinth的中文名字是不是叫做葡萄風信子啊? :) 也是去年種的球莖植物裡的一員, 但是它實在是太小太小太小了, 我又乖乖地按著說明將它們分開種, 所以看起來稀稀疏疏的, 沒有照片上15顆種在一個小花盆裡那種小花兒們亭亭而立的俏模樣。打算秋天時可以把球莖挖出來, 種在花盆裡, 這樣我要照相也容易點。:) 

For some reason ... 在看目錄時, 我一直把"Giant Crocus for Naturalizing" 的那個N開頭的字看成nutrition之類的動詞。直到一年後的此刻, 我再度翻開今年度的目錄, 在看了很多遍之後, 赫然發現是naturalizing!! Gee, 我一直以為這跟油菜花一樣是拿來肥沃土壤的!!

目錄上的照片很漂亮, 大大的花開在雪地裡, 晶瑩如冰的白雪襯著亮麗的花色, 想像依舊萬物寂寥的殘冬裡破地而出的春色, 讓住在不下雪的地方的我也想要看它嬌妍地將春迎來。不知是我種得晚了還是怎的, 花開時就住在後面兩個block外的鬱金香也開花了。它其實是跟春天一起到來, 沒有比春的腳步快。

跟鬱金香一起買的球莖植物之一。知道它們長得矮, 所以種在前排。四四方方一塊, 一顆顆球莖埋下去。葉子長得快, 細細長長的, 是比較深的綠, 還有白色條紋橫過其中, 蠻好看的。儘管早在目錄上看過開花的樣子, 真正照面還是有出乎意外的漂亮的感覺。花開得大, 花瓣紋理細緻, 色澤清晰, 怎麼看怎麼漂亮。只可惜長得不高, 就離地面幾公分而已, 得蹲下來再彎下身去才能把花兒看得真詳。還在考慮今年是不是多買一些, 種得密集一點或許明年春會有一小塊花的地毯。

白色為底上有紫色細紋的叫Pickwick, 藍紫色的底間雜白色紋路的叫Remembrance, 偏紫紅的是Flower Record, 白色的是Jeanne d'Arc, 黃色的是Yellow Mammoth。黃色的開了幾朵都長得不好又謝得快, 沒拍到照片, 而鮮亮的橘色花蕊不管在那種顏色的花中都很搶眼。 

已經看倦了鬱金香了? ok, 保證這是最後一篇。夢幻篇就是看起來很夢幻, 看不出來是鬱金香囉! 水珠不是我灑的, 是下過雨的週末午後我又端著相機要為我的鬱金香寶寶們用照片寫週記的真實紀錄。Ballade Tulip的花苞美得很夢幻吧? 

把所有鬱金香照片收集在一起之後才發現, 原來每種花的花蕊都長得不一樣! 當初並不是要去紀錄花蕊的, 只是很簡單地想去用我的macro鏡頭, 看看能拍出什麼效果。把大家擺在一起看也算有趣, 所以自成一篇。 

超於預期的存活率讓我強烈推鍵鬱金香給想種花的朋友們, 加上種花盆也好看好照顧, 適合沒有院子的朋友。種的時候是一排排挖坑埋球莖, 所以長出來之後也是排排坐吃果果的整齊。在雜誌上看到人家建議不要成排種, 要圍圈圈, 下次再來試試。正好前兩天又收到同一家店來的目錄, 上網訂得不亦樂乎, 選了一堆鬱金香之後發現超出預算, 還在慢慢刪減中, 只是每種看起來都好漂亮好可愛, 一時還不知該如何取捨。不過想像中群花綻放的來年春天已經又開腦海裡譜成畫囉! 這陣子每個禮拜棄我的weekly hiking而不顧努力在除雜草, 只為接下來種花做好準備。

形狀很特別的鬱金香吧? 在它還是欲迎還羞的狀態時很是美麗, 不過也是花開到了晚期長得太大了, 就沒有那麼動人了。網路上的介紹說是lily-flowering, 但是我看不出它哪邊像lily。 :)

passion mixture包含三種: 紫紅色的passionale, 淡粉紅色的first kiss, 還有紫色鑲白邊的atlantis。球莖有大顆一點, 所以花開得特大, 尤其是越近凋零時, 花瓣垂得越低, 而後轟然陸沉。是因為花要謝了才變得膨大, 還是因為張得太大所以凋落? 我沒事亂想著。

前院有五棵玫瑰, 都是紅色的, 只是有亮紅有暗紅, 紅得不太一樣。去年春天花開得茂盛極了, 一批謝了換上一批, 源源不絕, 每一朵花長到後來都比拳頭還大, 看起來很有成就感。可惜好景不常, 到了年底也是一一染病, 連排在第一棵長得又高又壯一向最健康的一號玫瑰也不能倖免, 從葉子剪到枝幹剪到頭, 剪到都快沒啦, 今年像是雨過天青, 沒事般地長枝發芽開花, 連消失很久的玫瑰四號也跟著人家長枝長葉結花苞了呢。

就這兩天, 發現玫瑰二號跟玫瑰三號的葉子上出現了黑色斑點, 趕下班時天還亮灑了藥, 結果週末一看, 完全沒有變好的趨勢, 反而變本加厲, 黑斑擴得更大, 有的葉子還變黃了。怕它傳染給玫瑰一號和其他尚健康的葉子, 應該立即截肢, 可是頂端上花還開著, 花苞也正鮮嫩, 是不是該等花開過呢?

回屋裡拿相機, 先拍照再說。層層疊疊的花瓣越往心裡去越緊密, 有欲語還羞的青春, 有梳解不開的心事。 

這一株長得怪, 不像其他的玫瑰把心房鎖得緊緊的, 花平躺著大剌剌的; 不像其他人一戶一枝頭, 花開處另有十幾個花苞等著綻放。枝幹一樣從土裡出來, 我看不清究竟是不是同一株, 雖然我覺得它應該是從別的地方搬過來的, 一聲招呼不打就住了下來。我懷疑黑色斑點的罪魁禍首是它, 因為它的斑點最密最多葉子也最黃。光看著就不舒服, 立刻剪掉。

玫瑰四號都是新長的小小葉子, 卻也無一倖免, 再次被剪到什麼都沒有, 真的再也不能好好長大的話, 明年換種新的吧。玫瑰五號是巨獸, 剪粗大的樹幹剪到被它的刺在手上刺了好幾個洞, 決定隨它去, 以後再說。

這個週末是Orchard Supply Hardware每季一次的"we pay your tax day", 去搬了除草的殺蝸牛的, 球莖的食物植物的食物, 一堆磚頭, 好幾包土跟mulsh回來。老公問說我是不是要轉行了。哎, 我要真有綠手指可以種花種草種得好, 我還真想去做花農。

玫瑰下面旁邊一向會長雜草, 一一拔除之後鋪上樹木色的mulsh, 看起來乾淨清爽, 希望可以讓我們接下來兩三年不用再來拔草。

種種子種不活, 去店裡買回來的也會種到死掉, 經過一年的生聚教訓之後我決定改種球莖。至少根據之前百合和海芋的經驗, 存活率還有50%。當然也不是我那麼有創意地會想到球莖, 而是剛好收到一本漂亮的目錄, 從Breck's來的。目錄這種東西當然都擺上無限精美跟實物會有不少差距的照片, 邊看著美美的照片邊在腦海想像園中滿滿花開的美好模樣, 我就上網去下訂單了。

八月時收到包裹, 一袋球莖拿在手上還沉甸甸的。理論上收到時就應該馬上拿去種, 我又在"這個週末一定要種"的情況下拖了好幾個禮拜之後才終於換裝當花農去。這時前院的小花圃裡中間都被某一種植物佔據了 -- 因為覺得它的葉子蠻漂亮的, 所以就沒有趕盡殺絕, 留著讓它長大看會變什麼樣子。後來花開了不如葉子好看, 今年就把它弄掉了。買來的球莖種在兩旁, 會長高的在後面, 長不高的在前面。種球莖簡單, 挖個洞, 扔下去也就是了, 不講究。

還冬天時就看到種球莖的地方冒出綠芽來了, 儘管這不保證它們會長大, 看到還是很開心。長呀長, 葉子長了出來, 花苞長了出來, 眼看著就要開花了 -- 慢著, 怎麼花就長在土上面? 不是應該長得高高的才開花嗎? 是我把球莖埋太深了嗎? 離地近, 澆花時水一灑土就亂蹦, 濺了花兒草兒一身髒, 像乏人照顧的孩子。

還好, 小花力爭上游, 邊開花邊往上長, 終於有離土而生的亭亭玉立之感。雨季還沒結束的冷冷的初春, small-size的第一批鬱金香帶來了值得期待的花季。 

Wendy Love並沒有在目錄上出現, 只是我一上網首頁就看到它, 當場就煞到了, 一見鐘情之下二話不說就訂下了。Wendy Love是第二批開的花, 比先前的要肥碩多了, 嫩黃色的花瓣透著漸層的淡紅, 很是優雅。色澤最清亮加上拍照的角度最好的那朵可惜臉上長了三顆痘痘, 是個小小的遺憾。

混色的這株玫瑰長在最右邊, 一直長不大也長不高, 我也就順水推舟不去管它, 不修剪也不整理, 放任它自由。花好好開著時也是漂亮, 只可惜每年都只開個幾朵花就算了事, 沒法像它的鄰居們一樣喧鬧。 

黃玫瑰跟粉紅玫瑰中間本來有一株, 只見它開過一次花之後就死掉了, 後來種了一棵樹也是沒長活, 閒放至今, 明年沒有懶惰的話想要來種個紫玫瑰。黃玫瑰長得很奇怪, 它開鮮黃的花也開淡黃的花, 最底下會冒出粉紅色的花, 最後面會冒出紅色的花。找不到之前的照片, 我很難判斷它是本來如此, 還是哪來的花跟它混到了。既然一株花上開了幾種不同的花, 整理起來就比較困難, 冬天疫情蔓延時就屬它傷得最嚴重。生命自有出路, 花還是亂七八糟地開了一通。 

後院本萊有六棵玫瑰, 被我種死了兩棵, 還剩下四棵。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玫瑰, 尤其是紅玫瑰, 如果讓我自己重頭弄花園, 我是不會種玫瑰的。買舊房子的好處(壞處?)就是院子裡的植被都有了, 不用再等個幾年才能看到花草樹林們成長茁壯, 只是當然, 如果是你不喜歡的植物或是不喜歡的設計, 那就變成拔掉可惜不拔掉又看著討厭, 拔與不拔間, 妾身千萬難。 

長得這樣大株的玫瑰當然是屬於拔掉了可惜的那種, 所以只有放生在那裡, 讓生命自己進行它的輪迴。去年冬天玫瑰都生病了, 葉子都長了黑黑黃黃的斑點, 每個禮拜我就是一株一株地剪掉感染到的葉子, 感染到的枝幹, 所有的玫瑰都被我剪到沒有葉子啦! 我還怕失去葉子的玫瑰怎麼行光合作用製造養份, 可是不急, 雨季一過, 葉子嘩啦嘩啦地長了出來, 花苞嘩啦嘩啦地蹦了出來, 春天一到, 嘩啦嘩啦地花都開啦! 





粉紅色的玫瑰長在最左邊, 是後院四株裡身材最好的, 瘦瘦高高的, 同時也是最身強體壯, 疫情蔓延時感染得還不算嚴重。花朵全面盛開時其實大得一點都不含蓄, 讓人覺得美國什麼都大, 連花都比人家大。這時候我只喜歡花中間層層疊疊的纖細。粉紅色不若紅色搶眼, 但近看時初綻的粉嫩加上淡淡的花香還是像小女孩的臉頰一樣, 讓人很想咬上一口。

禮拜六的早晨,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拉開窗簾看後院的花。上班的日子我是從來沒空去理過後院, 連喵一眼都沒有, 更別說走去巡一下狀況。於是在經過一個禮拜的不聞不問之後總是很好奇它會變成什麼樣, 是不是又開了哪些花, 還是野草又長了多少。 

窗簾一拉開就是滿室光明, 我很喜歡房間這樣充滿著陽光的朝氣。跪在床上往窗外看, 外面春光明媚, 陽光大好, 綠的矮灌木, 橘的罌粟, 粉的玫瑰, 連不知名的雜草都開得欣欣向榮。左邊那株玫瑰超級會長, 每年我們都把它從頭剪掉, 一到夏天它還是開得枝繁花茂。可不, 一個月前才剪到什麼都沒有, 這下也長這麼高了。罌粟跟灌木中間的那個綠色也是雜草, 同樣只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就長得如此頭好壯壯。



房裡只能看到一半的院子, 所以接下來我會走到面向後院的落地窗把窗簾拉開, 戴起我的眼睛仔細地看個分明。除了李樹跟海芋看不到之外, 大致上所有的花都能盡入眼裡。陽光灑亮了每一個角落, 植物們都在全力生長, 恣意展顏。 

一個禮拜不見, 這一個春日的早晨, 我看到玫瑰已經大力地開得茂盛了!! 更神奇的是, 消化了一年的鳶尾花居然開花了!! 搬進來第一年曾經看過它的身影, 也是在這樣的荒湮漫草間, 亮麗的紫吸引人的目光, 安安靜靜地開花, 安安靜靜地結束花季。不過去年光長葉不開花, 球莖也都乾乾扁扁的, 讓我好生失望, 從此買花都不把鳶尾花列入考慮。結果它竟然開花了!! 它是二年生的植物嗎? 

清淡又鮮妍的紫在一堆雜草中很是顯眼, 映著後頭的黃玫瑰, 分外有亭亭玉立地一枝獨秀感。扛起我的相機趕快來照相。哎, 我應該早點開始做yard的工作, 把這片雜草清一清, 好好施肥整理一下, 它們可能會長得更好吧?

驅前看來, 發現還有好幾個花苞等待著綻放。一點點深紫探出頭在綠綠的花萼外, 值得期待的春色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