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寫過期的遊記像在寫一則傳說。 真相因為時光悠遠而變得面貌模糊, 細節只能在不可靠的口耳傳說中尋覓, 真假難辨。 然而又因著無從查證, 還原真相可以藉由推敲與想像增添血肉, 栩栩如生。 新文新聞。 當下因記憶猶新寫就之文可以在線索猶鮮之時指證歷歷, 有憑有據容易, 是一板一眼詳實的美。 擱了些時候的舊聞新炒, 還有那麼點白頭宮女話前朝的韻味, 既遠不遠, 既清晰又朦朧, 材料仍在, 追尋起來是撥絲抽繭的快感。 再擱久了, 難保開封時是越陳越香的醇, 還是一罈長了霉的錯誤, 喝也不是, 扔了也不是。 然而就像炎黃堯舜, 是神話是歷史? 傳說在真假間擺盪, 在猶是猶不是中沉浮, 因為沒有正解而能演繹出萬般可能, 倒也是趣味。

也不是存心要把新聞變傳說, 只是時間就這麼多, 活在當下的, 收藏在過去的, 開展在未來的都要分一盅所謂的生命, 抓得住的跟抓不住的, 是種機緣; 成不成得了歷史的, 也就是個機運。 像被等待的史料, 堙滅或出土是偶然的契機是註定的宿命。 這些來不及記下的不可尋不可訪, 因著不曾定案不曾開棺論定而倍添只有天知地知的迷離。 但天地之大, 哪管得了這諸多無主無形的記憶? 所以也不因此放棄。 偶爾(或是常常?), 在某個對的契機, 我還是很喜歡把這些不小心(或取捨過?)被醃起來的小菜從晾著風乾的塵埃中挖出來, 跟自己的過往對飲(對, 夏宇)。

噫, 這一篇是過羊頭賣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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