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3.07


光看這名字, 就覺得會是我愛的書。 一來野地自有自然荒蕪的美, 只待有人心來分享; 二來明信片是出門去玩時愛買愛寫愛寄的小玩意兒, 用畫的明信片可不就是一個浪漫可言嗎?

書拿到, 小小一本, 就是一疊明信片疊起來的大小。

明信片上的字應該是寫在背面的。 但為了讀者方便, 書的編排是字在左, 畫在右。 每一頁的字填得滿滿的, 不是我想像中的三言兩語或幾行文字而已。 每一頁都畫了個郵戳, 有時間有地點, 帶點古意, 我很喜歡。 文字邊上的小角落也會畫點小景小花小樹小鳥小昆蟲等等的, 沖淡了全都是文字的呆板感。

邊看, 我仍是邊羨慕, 會畫畫, 真好。 我始終還是希望, 帶上幾枝畫筆, 每次出門都畫張畫回來。

但不曉得為什麼, 這書讀來卻沒有感動, 還看得很慢。 慢, 不是因為細嚼慢嚥, 而是有點意興闌珊。

這明信片的畫, 如果用的是亮亮的相紙, 會不會更顯眼一些? 如果不要拘泥於明信片的大小, 放大來會不會更充足更有韻味?

這文字, 我也不是不愛看寫動物寫植物寫昆蟲的人, 但看著一串串陌生異常的名, 卻真覺得隔閡。 是幾經嘗試都進不去的感覺。

是因為我用大口暢飲小說的方式暴殄天物了來自野地的涓細嗎? 是因為我用跟時間賽跑的速度錯過了明信片裡一筆一畫的細火慢熬嗎?

從村鎮到郊山, 從溪流到高山, 一輯輯, 我期待會有不一樣, 也失落於不同的身世間相似無可分辨的容顏。

直到來到離島。 插畫是芹壁(我以為, 芹壁可以更美)的文字裡這樣寫著:"四月也正是候鳥過境的時候, 林中不時傳來短翅樹鶯的聲音。 台灣難得一見的池鷺, 島上幾乎可見。 極北柳鶯和某種鷚在海邊樹林出沒, 此外, 紅隼, 戴勝和藍磯鶇都是熟悉的野鳥身影。"(P.128)

啊, 好陌生的馬祖呀。 然後話鋒一轉, 作者說:"我們客居在整修過的石頭古厝裡, 因為時光差距, 生活方式迥異, 不但不能發思古之幽情, 反而感到處處都不自在。"

於是, 我突然釋懷。 不是文字樸實的問題, 也不是畫風感受的問題, 就只是頻道不對罷了。 調頻沒法調上一塊呢。 那就不勉強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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