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處徑須攜杖去

這是我第三次在美國看煙火。 第一次是剛去上班時, 同事約了去看, 就跟著去, 在橫跨高速公路的橋上, 看高速公路大塞車--因為車子都慢/停下來一起看煙火。 第二次在Oregen的一個小城市, 我們去買了肯德基晚餐, 發現旅館的停車場都停滿了只好停到路邊去, 就坐在路邊吃雞塊看煙火。

因為覺得美國的煙火不是那麼好看(city出錢的煙火怎麼能跟台灣用國家的錢燒的煙火比), 因此儘管每年美國國慶灣區都有不少煙火可看, 一直都沒什麼興致出門湊熱鬧去。

話說去年底小毛看了一本有煙火的繪本, 每次拿到那本書就會翻到有煙火那一頁問了一遍又一遍那是什麼, 所以除夕那天我一整個下午每個整點就跑去轉電視想給小毛看煙火。 找呀找, 都九點了紐約時代廣場應該也要放煙火了, 我還是沒找到有煙火的新聞或節目。 還記得2000年時我在同學家還看了一整晚各時區的煙火呢! 是千禧年跟非千禧年的差別待遇, 還是有線電視跟無線電視的規格不一樣呀?

事隔半年(時光飛逝呀!), 長週末的最後一天, 想說帶小毛來看煙火好了。 原本的計畫是這樣: 早上小毛去姑姑家游泳, 游累了下午睡個好覺, 睡飽了來去看煙火。 結果呢?

八點出門時小毛爹還說煙火九點半才開始為什麼要這麼早出門。 又不是在自家後院看煙火, 怎麼可能九點半的煙火九點半才到? 外帶麥當勞漢堡要野餐去, 果然路上已經在塞車, 人行道上也擠滿了攜家帶眷的行人。 我們很幸運轉入巷子裡就找到一格停車位, 停好車一看, 白目的小毛睡著了!

在車上吃完漢堡, 小毛爹決定把小毛叫起來看煙火--白白浪費了快半小時的時間, 這時要進場果然晚了。 到了門口跟著長長的隊伍排隊排呀排, 排快要到的時候, 突然隊伍解散, 很多人都往圍牆衝。 我在網上有看到說有人數限制, 想說名額滿了, 進不去了。 隊伍還是有人在排, 我們也就跟著排, 排到了才發現還可以進場, 一人兩塊錢。 網路上不是說free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

小毛爹身上沒現金, 我背了三個椅子跟兩個包包, 不想辛苦去挖錢包出來, 而且天色已晚, 進場也不能好整以暇地野餐看煙火, 便在場外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抬頭右邊是彎彎的上弦月, 正前方一片開闊, 想說視野不錯。 結果煙火一放, 呃, 在左前方。 低空的煙火完全被樹擋到, 高空的煙火閃耀在一根高大的照明燈後面, 真的只能說聊剩於無啦。

去年看煙火時不知要怎麼拍煙火, 今天還是不知要怎麼拍, 想說傻瓜相機應該有煙火模式, 暗黑中一時也不知怎麼去調模式, 只能到此一遊了。

煙火時間應該有十幾分鐘吧, 但都很端莊樸實, 沒什麼大變化; 只有到了最後一分鐘時才所有煙火齊發, 讓夜空著實耀如白日好一會ㄦ, 才在熱情的觀眾的掌聲歡呼聲中落幕。

問小毛說煙火有沒有好看, 小毛說有。 問說下次還要不要來看, 小毛說要。 散場的人群實在太多了, 小毛的危機意識又啟動, 說什麼都要抱抱, 不肯自己下來走。

本來還慶幸跟人家車潮反方向, 結果反方向車雖少, 卻多是stop sign, 沒有紅綠燈, 也幾乎動彈不得。 回家的路應該五分鐘不到, 但結結實實地開了五十分鐘才到家, 小毛在後座又睡著了。 明年要去的話我覺得應該把車停在I680的西邊, 不論是停在旅館還是shopping plaza的停車場, 走過去都不會比停在巷子裡遠, 回家時也應該不會跟人家塞車塞到一蹋糊塗吧。

1 彎彎的上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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