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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覺得中西部很遠。 東岸就更不用說了。 東向的旅行就停在Colorado, 再過去, 對我而言可以算得上"東出陽關無故人"了吧。 雖然芝加哥一直是我的最愛, 我卻不曾計畫過再去拜訪它 -- 因為很遙遠。

正處於誰來約我出門我都會說好的季節, 所以Apple一提到這五天的旅行時我毫不猶豫便答應同行, 就這樣開展了一段夢幻般的懷舊行。 說夢幻, 純粹是沒想到能在多年後一同與滿滿的回憶和不會再重來的歲月相遇。

便宜的機票代表的是很早的飛機。 六點半起飛, 相當於五點就要起床。 我們幾乎是一上飛機一黏到椅子上就睡到昏死過去, 直到飛機降落。

芝加哥的中午, 加州的十點。 週末的這時刻起床理論上還算太早。 拖著沉重的步伐(因為還是很睏)走過長到無止盡的走道, 睜著還張不開的眼睛(因為還沒睡飽)尋找地鐵站。 到了自動售票機前, 強烈的觀光客本色終於擊敗睡意, 翩然醒來, 從買票開始一路拍照, 見證我們行過的痕跡。 上車, 入座, 悠悠蕩蕩中睡意起起伏伏, 跟著地鐵規律的扣囉扣囉聲, 搖搖擺擺。

有一站叫California。 "Hey, California到了, 下車了。"我跟Apple說。 Apple拿起行李準備起身才發覺我在說什麼, 笑聲總算喚醒了一點點意識。

到市區約45分鐘。 我從沒在芝加哥搭過地鐵, 任何站名對我來講都沒意義, 但Apple是箇中老手, 跟著她走就對了。 後來我們看到一對年輕人, 拿著本繁體字的芝加哥旅遊書翻著討論著, 我們很直覺地覺得他們應該也是觀光客, 決定或許跟著他們下車也沒錯。 但他們比我們預定下車地點早了好幾站離去, 我們還是乖乖地照我們的計畫走。

從O'Hare機場出來搭的是藍線, 我們在Jackson站下。 這是個很可怕的地鐵站, 月台很窄, 燈光昏暗, 要上樓梯的地方還窄到只容單人行, 又一付在施工的樣子, 空氣糟, 聲音雜... 我們大概是走錯了方向, 在可怕的黯淡中走了好久好久才終於爬上樓梯, 回到光明的世界。

不知身處何處, 我們問了指揮交通的義工要怎麼去Michigan Avenue, 便朝著我們的希望前去。 Adams這條路不寬, 可兩旁都是高聳入天的大樓, 街上行人來往熙攘, 怎麼看都是久違了的都會風情。 大口暢飲著這微妙的氣氛, 興奮之心已躍然而起。

不過這路似乎無止無盡, 終點還不知在何方。 我們在Arby's用了午餐--不騙你, 這是我第一次進Arby's--有力氣了, 繼續上路。 Michigan Ave.就在兩個block外。 寬敞的馬路映入眼裡, 我們根本就不需要路標告訴我們就是它。 站在風大的街頭, 我們的心情也飛揚了。

更神奇的是, Art Institute of Chicago就在馬路對面!!! 逛過的博物館不算太少, 卻對這只有半天繾綣的美術館情有獨鐘, 念念不忘。 一向從Michigan Ave的北邊過來, 印象中Art Institute of Chicago是在這路上遙遠的底端。 說時依舊, 這會兒, 它居然就在我們與Michigan Ave.重逢的十字街頭故人依舊地迎接著我!

彷彿只是睡了一覺起來, 在我正常該起床的時間, 與它照面。 芝加哥其實一點都不遠。


美術館不在此行之列, 湖邊不在此行之列, Oak Park也不在此行之列。 嘿嘿嘿, 你猜對了, Michigan Ave是標記, 是來到芝加哥絕不會也不可錯過的, 卻也是不會排在我造訪名單中的前幾名的。 但是, 既然Chicago一點都不遠, 我一定會再回來!


這個地圖啊, 有沒有看到正中央的Newberry Library? 本來是想去看一看的, 只是11號車走到Michigan Ave北邊的盡頭已經沒力了, 就先擱著吧。 為什麼想要去看這個圖書館呢? 因為我剛看完"The Time Traveler's Wife", 想去看看裡面是不是真有把未來的Henry關起來的籠子。 還有啊, 靠湖邊那個Lake Shore Drive, Clare就常在上面開車來開車去的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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