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處徑須攜杖去

Mission San Diego在El Camino Real串起來的21個mission的最南邊, 也是第一個在所謂的Alta California建立的mission。 不過它的命運似乎頗為乖舛。

First mission, founded July 16, 1769, by Fr. Serra. Named for St. Didacus of Alcala. Moved from Presidio Hill above Old Town to present site in 1774; burned in Indian attack, 1775; rebuild, 1780; destroyed by earthquake, 1803; restored and enlarged, 1813. Present building, restoration of 1813 church, rebuilt 1931. Secularized 1834; sold 1845; returned to Church 1862.

一切原本或許不會開始。 不曉得沒有mission對加州歷史會有什麼影響(嗯, 我不想討論印第安人*教化*的問題), 畢竟, gold rush才是主流。

一切開始在遙遠的Mexico City。 當時俄國獵人沿著海岸線從北一直往南移動, 建立了不少臨時據點。 原本對這邊一點興趣也沒有的西班牙人為了避免北方疆界被俄國移民鯨吞蠶食, 計畫在北方成立三個mission來保護疆土: 其中兩個在他們先前發現的港口: San Diego跟Monterey, 而第三個則建在前兩個中間。

San Diego早在1542年就被Cabrillo畫入地圖, 時隔200年, 因為地處Monterey跟他們出發的Loreto之間的中間點, 被兵分海陸從Baja California出發的兩支探險隊選擇作為中繼站, 在此碰面。 探險隊由Portola跟神父Junipero Serra帶領。 Portola當時剛被任命為Baja california的總督, 不過小地方實在沒什麼好管理的, 他欣然同意隨團出發, 剛好順便逃離這形同流放的派任。

第一艘船艦San Carlos在1769年1月7日從La Paz出發。 但因為被暴風雨吹離海岸線, 加上不正確的航海圖, 他們往北航行了太遠才又折返, 花了110天才抵達San Diego。 第二隻船艦San Antonio晚了一個月出發, 卻早了17天抵達。 其實還有第三艘船叫San Jose, 他們在六月出發, 滿載了因物資極缺而岌岌可危的殖民地所需要的種種東西出發後, 卻再也沒人見到它的蹤影。

第一支陸上探險隊於三月出發, 兩個月後抵達; Portola跟Serra於五月出發, 於七月一日抵達。 當他們滿心歡喜著要跟所有人重逢時, 等待他們的就是很悽慘的狀況: 早先抵達的隊伍中, 90人有60人因為壞血病死亡。 立於San Diego River出海口的營地基本上就像野戰醫院一樣悲涼。

Portola決定繼續往北尋找在1603年被發現的Monterey Bay。 這港口是1603年Vizcaino發現的, 只是他有點誇張的描述的甚不準確, Portola他們花了38天走到港口卻完全不認得, 繼續往北走過頭了(因而發現了San Francisco Bay), 最後是很悲慘地又走回San Diego(最後12天以一天烤一隻幫他們載物的騾來吃)。 而神父Serra則留在San Diego, 於七月16日立起了十字架, 開始建立mission。

San Antonio被送回南邊載補給物資回來。 船上原本有28人, 再次起航時只剩8人, 而等到它回到它的出發地時, 只有兩人存活。

Portola跟Serra等呀等, 等了好幾個月始終沒等到已經不知在哪消失的San Jose, 又等呀等, 也等不到San Antonio回來。 Portola決定, 3月19日之前沒等到補給, 大家就收拾包袱回家去。 就在那天傍晚, 一艘船帆出現在地平線的遠端。 雖然它隨即消失, 但Portola同意再多等個幾天, 四天後San Antonio抵達--它本來要往Monterey航去, 因為掉了一個錨, 才回航San Diego的。

及時雨物資有了, 解決了燃眉之急, 一個月後, Portola再次從陸路出發, Serra則搭San Antonio北航, 準備進行這個mission計畫的下一個目標: 第二個mission。

大家有沒有看到睡著了? 我可是讀資料讀得很開心(記一下筆記順便荼毒一下大家)。 那個年代呀, 可以開疆闢土探索未知的年代啊。 那個見得到原始地貌見得到當地土著的年代呀。 只不過一將功成萬骨枯舉世皆然, 我們讀到Portola(有個state park用它命名), 讀到Serra(用來命名的就更多了), 而其他, 只變成一個數字, 我們只讀到幾個人死了, 幾個人活著。

印第安人攻擊事件就不寫了。 話說mission在1834年被解除宗教任務後有12年在私人手中任其傾圮, 接著由美國軍方進駐, 一直到1862年林肯總統將mission跟週遭的地轉讓給教會。

造訪這個mission是在離開SD之前的那個週末。 總要到了*或許沒有未來*, 才肯願意行動的又一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