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處徑須攜杖去

2007/07/14

電影迷大概都會知道這個Mission。 Mission San Juan Bautista出現在希區考克1958年的電影迷魂記(Vertigo)中。

知道兩者的關係是第一次跟朋友提到想去這個mission時。 很多年前看電影時還不識得舊金山的風貌, mission就更不用說。 這麼多年之後, 劇情還記得, 但電影裡的畫面卻是一點印象也無。 直到日前從圖書館借了DVD回來, 用看風景的心態再看了一遍。

看著1957年的舊金山, 感覺蠻奇怪的: 50年的光陰, 變與不變, 似一瞬又似變化萬千。 比方說, 我就覺得那時的街道好乾淨。 街道的天空也很清爽。 還有, 讓我和山友一再讚嘆的, 男女主角居然到處都能路邊停車。

往mission的路上主角們很奇怪地開在左邊的車道上, 據說是Hwy101, 但這些年來, Hwy101也拓寬得不復當年, 認不出來了吧。 從主幹道轉進San Juan Bautista的那個指示牌還在(應該不是同一個吧..), 而mission和隔著草坪與它對望的state historical park那個馬廄, 半世紀的光陰芢苒, 很難說是添了古意還是增了新意。

Mission建於1797年6月24日, 是加州21個mission中的第15個。 Father Fermin de Lasuen在那年夏天一口氣蓋了四個mission, 這是其中一個。

當時住在此的印第安人個性比較溫順又樂於合作, 所以半年內教堂, 修道院, 穀倉, 兵營和一些泥磚房就蓋好了。 正當大夥在討論要不要把它加寬加大以容納更多的教徒時, 一連20天的地震震壞了大部分的牆, 解決了他們的難題。 這並沒有讓他們起疑或遷移, 而是在原址就開始邊重建邊加大, 1803年開始到1812年蓋好, 最後蓋出了有三排通道的教堂, 是所有mission中最寬的。 只不過, 考慮到地震時隔開aisle的開放式拱牆撐不過屋頂的重量, 後來還是把它們封了起來, 變成跟其他教堂一樣, 只有一排通道。

教堂正好蓋在San Andreas Fault上, 1906年的大地震震壞了教堂的邊牆, 後來修復時就改以鋼筋水泥來補強。

教堂中央的壁飾有出現在電影中。 這是來自波士頓的水手Thomas Doak跟他的印第安人助手完成的。 他被公認是第一個定居於此的*美國人*。 本來神父是屬意另一個墨西哥藝術家來進行的, 只是藝術家要價太高, 而Doak只要求能食宿與此, 就由Doak得標啦! Doak並不是藝術家, 不過用色大膽, 色彩至今仍然鮮明。

另一位有名的神父是Estevan Tapis。 他從其他mission退休之後來到此, 深受印第安人的喜愛。 深具音樂天份的他帶領的印第安男孩合唱團也響有盛名, 讓這個mission響有 "The mission of Music"的美聲。 他發明了用顏色標示樂譜給不同聲部, 讓歌者可以無誤地讀譜, 在museum裡可以看到他的手稿。

印第安人對音樂對歌唱的熱愛持續到神父已經不在的多年之後, 合唱團依舊在禮拜時演出。 教堂後面有個"監獄", 據說是在禮拜六的夜裡關著自願被關的合唱團員們, 以免他們在城裡受到他們的第二最愛-威士忌的誘惑, 才能神智清明地在週日的禮拜好好地演出。

上次來的時候沒人收票, gift shop裡擺了個大木箱, 入場費($4)是直接投到箱子裡。 這回來有人在櫃台邊坐鎮, 我還逛著翻書翻明信片呢, 她就點名我要買門票, 遊客(講西班牙文的)很多進進出出, 卻只點一個還在逛店還沒打算進去的我, 說真的讓我覺得很怪。 我也不是那麼愛它, 只是上次來就是在教堂裡發現我的相機壞了, 這回順道經過, 來補個照片罷了。 倒是很好奇其他的遊客是因著什麼心情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