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下幾根樹枝, 看上面開滿了花扔掉可惜, 一枝枝剪下來, 插到從家裡到處搜括來的花瓶裡水杯裡碗裡。 開開心心地捧回家, 發現沒有適合擺花的地方。 嗯, 我不想上演小學課本裡一朵小花發展成整個居家環境都煥然一新的戲碼, 擺餐桌上先。
開始搖晃起來的時候, 我正在餐桌上跟山友報告路上那場讓我開了快一小時車才到家的車禍。三天內看到兩場車禍, 嗯, 居安思危的這個月還沒完。
"噢, 地震", 我說。
是那種如果我還在台灣, 會氣定神閒地繼續吃飯的震度。 在這裡也沒有理由不氣定神閒, 只是久沒遇到地震了, 有點陌生感。 上次在SD遇到震度還不小的地震時是半夜, 正是睡到那種說什麼我都不要起床的程度, 搖一搖也就過去了。
"如果哪天我們這邊也要疏散, 我們要到哪裡去啊?"
"去朋友家啊。"
可是我們並沒有住在"有點遠又不太遠"的親戚朋友-近到開車可到又遠在不會受到影響的距離。
"如果要被疏散到SBC球場或Oakland球場呢?"
"那就去啊。"
想到要在大得失當的空間人擠人地打地鋪, 實在很可憐呢。 因此睡袋睡墊不能忘, 或許還要記得拎帳篷。
Y是唯一從頭看到尾的人, 從馬克在公司吐血, 救護車一來居然量不到血壓, 到將近半夜的五個小時之後還是不斷地在出血, 這樣令人緊張焦躁的畫面當然不是透過電話線接收錄影轉播的我們可以體會的。
"你老公看到他一直還流那麼多血不會覺得情況很嚴重嗎?" Y說。
想到七八月時每天都有產能的日子, 真是久遠到不可思議呀。 這些日子不是在Lab裡對著莫名其妙的failure一籌莫展, 就是被追著要這個那個可不可以馬上變出來, 要不就是在會議室裡很想開口問道我可不可以不需要在這裡, 當然還有週復一週不斷再重覆的, "我這個禮拜一定可以修完"卻始終會在禮拜五的下午跳出新的東西要改的要加的... 也或許因此, Y沒有找到我。
接到電話時老公說他要去醫院, 馬克胃出血, 被救護車送去醫院了。 一個人, 沒有同事隨行。
同時為了感謝KC厚愛以及各位長久以來一路陪伴的網友們, 決定拋頭露面大膽尺寸下海演出(咦, 又下海了), 客官請了....
剛開始不知在哪看到無名帳號換密碼的事就覺得大事不妙, 不過除了貼文章, 我連自己家都不會去逛, 一時又沒新文貼, 也就暫當駝鳥不想聞問。 直到看到酪梨壽司這一篇祖媽歸矣。 一試, 果然證明自己也變成有家歸不得的人了。
當時註冊用的帳號是yahoo信箱。 就在不久前要登入時發現四個月沒登入, 也沒通知也沒緩衝, 帳號被取消整個信箱都沒了, 就對yahoo甚不爽。 之前也有過幾次對Yahoo不太爽的經驗 (有點忘了, 可能是: 如果地區選的是"北美地區", 我寄出去的信上就會被自動附上yahoo.com.cn及一些簡體字之類的簽名檔在信末; 把它改成台灣地區後解碼錯亂之類的看不到信, 然後又發現因早期信箱容量問題yahoo硬生生就是不讓台灣地區的使用者變更使用地區, 為了能看信差點沒把我整死..)。 Anyway, 人沒骨氣啊, 我還是用著yahoo信箱, 雖然我也有gmail。
要取回自己的帳號得提供雙證件影本 我只能說, 真是佩服他們的創意。 搭飛機開戶都只要一個證件就好, 我們這種沒健保卡沒駕照(過期好幾年了)的人, 去哪生證件? 再者, 這東西這麼重要, 在網上任何需要身分證號碼的各種註冊我一律跳過, 連生日都不想填真的了, 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資料雙手奉上? (也所以, 好死不死, 據說現在只要付上生日姓名住址電話等就能取回帳號, 但我一點也不記得當初亂填了啥呀! 依舊沒輒)。 加上不久前看到的, yahoo洩露信件內容給中國政府好讓某記者被判罪入獄, 所以當我看到雅虎奇摩說自己是個"有信譽的公司，決不會洩漏網友的個人資料"的字句時覺得十二萬分的刺眼。 這世界, 在商言商, 尤其對我們這種無足輕重的散戶, 信譽能當飯吃啊?
之前無名風風雨雨甚多, 但一直與我無關, 所以總是不為所動地繼續待著。 相簿問題? 我不用它的相簿, 所以與我無涉; 速度慢? 我又不掛在上面, 沒關係; 吃文章? 我都先在自己電腦上打好文章再貼上去, 隨便它吃; 無法登入? 同樣地, 都寫好了, 等到它活過來再來copy-paste就好了; 唉, 我又不是出來行俠丈義的, 別人吃包子我喊熱也太有道德良心了吧? 就這樣, 始終"不離不棄", 只因為懶得搬家。
浪子無名再怎樣瞎搞只要不動到我, 我應該還是閉著眼忠貞地上演著良人者所仰望而終身也的戲碼。 但今若此。 還好我是現代人懂得要多頭投資分散風險, 無須訕良人而泣于中庭, 因為還算有點先見之名地在很久以前就在pixnet註冊了(同名)帳號:水草總是被用掉了, 只好繼續用晚風: nacht=night, luft=air。 (哎, 其實我在各家都有註冊試用過)。 pixnet親切迅速的良好服務也不是這幾天才聽到, 卻因為懶啊, 一直沒有動工。 據說接下來浪子無名還有把戲要玩, 就算過得了這一關生死劫, 也難保能攜手白頭, 永保健康平安到老, 該是長痛不如短痛吧? 這幾天或許剛好沒心情寫文章, 或許因為這鳥事影響心情不想寫文章, 繼續發揮懶人功 , 擱著擱著, 直到終於一時興起, 試了傳說中的無痛搬家。 兩個步驟, 原音重現。 聲容俱在, 只剩裝潢。
一個地方住久了也是有感情吧? 再沒感情, 那裝潢也是看慣了的, 一搬家又要全新來過, 不用想就沒力。 現實中念了好久要remodel, 但光想到要remodel的浩大工程也就累了。 我不過就是想要個有個可以不用寫html就能貼文章也可以單篇留言的地方, 怎麼會這麼麻煩啊?
裝潢回不來, 只能花時間施工。然後還有所謂的人氣。 我那個小小的數字實在是小得無不足道, 但即使如此我常常還是覺得無名有偷偷灌水, 要不然哪這麼多人來我家? 會來的人屈指可數, 應該也不會有始終潛水的固定網友吧? 這數字對我始終是一大謎團, 不管如何, 我自己恐怕就貢獻了九成嘛? 即使是自己反覆貼文灌出來的, 也代表著我耗在此的歲月呀。 總之, 重新歸零, 重新開始... 繼續大隱隱於市。
可以完整打包搬家, 我倒不擔心或留念曾經的回憶點滴, 只是這下家進不去, 連想要堅壁清野行焦土政策把文章都砍掉還不行呢。
新家還很混亂, 等我有空有情緒再來調版面救照片吧。 至於能跟pixnet攜手開創多久的未來? 那就再說吧。
總說"愛爬山要爬山", 但我的"爬山"從來只是閒暇時走走維護完善的步道而已, 正如同我其他101種"嗜好", 我從來不曾想過要從中精通什麼, 更別說, 在個人休閒之外, 能結合公益?
我說, 現在都不是"新年新計畫"了, 因為都還是原來那些了無新意的呀! 要找去年的"new goal"找了半天, 忘了是藏在哪封email還是埋在哪個directory的哪個file裡。 中午跟同事在溫暖的陽光下散步, 檢討舊的一年跟展望新的一年, 決定早早寫來擺著, 讓年終盤點清算時容易些。 不過我講了半天, 同事說怎麼都沒有工作相關的, 是已經做得很得心應手不需要再進步了嗎?
沒有, 是已經完全沒救的hopeless, 所以就不指望了。 所有被歸到hopeless的種類裡的, 比方說數十年如一日的減肥這回事, 都不提了。
翻箱倒櫃找照片, 想知道這樣的季節在北地該是怎樣的穿著。
望著60出頭的最高溫度, 我沒有辦法判定這到底是冷還是不冷。 當年, 在白雪皚皚中, 看到溫度計上顯示著40, 就覺得無限的溫暖; 60度, 已該是可以迫不及待地換上短袖短裙的春日明媚了。 但現在的冬, 低於70度的日子裡, 我都會覺得冷了。
換過幾次電腦後, 當年寫的文字都已塵封在層層疊疊而下的哪個不經意的角落裡。 IE上還能呈現中文, 可是不是存成UTF-8的原始檔都變成亂碼, 格式也全部亂掉了。 一片混亂。
乾脆做個整理吧。
那時剛開始學html, 都用"letter"編號, 因為內文全來自email。 不算遊記, 倒像是日記。 如今讀來, 一則慶幸當時有不畏光陰耗損的書寫細節, 讓我得以在此時微笑遙想已經遺忘的當年; 二則汗顏當時文字不經修飾的"質樸"(和html source code的簡陋)而有忍不住想大刀闊斧好好潤飾一番的衝動 -- 但終究還是留下原汁原味, 只因為是當年啊! 再也不會回來的光陰跟心情。
PS. 圖片都是從明信片scan出來的。(Somehow那時沒有很愛照相)
看到心魚<�給自己的聖誕禮物>也跟著開心。 過了許久才猛然想起, 我也才拿到我的新電腦四天呢! 呵, 真有默契!
年初回台灣時Jo提到說她想買台筆記型電腦, 因為想寫東西。 之後我三不五時就會寫信送message問道買了沒買了沒... 買的不只是一台電腦, 而是可以化為諸多繽紛文字的工具! 想像著心魚抱著熱騰騰剛出爐的小筆記要跟它培養感情, 坐在咖啡香味瀰漫咖啡館裡跟自己說話也跟大家說話, 手指敲打著, 傾洩的是無聲的生命樂章, 一個螢幕一組鍵盤可以排列出無以名之的龐大組合, 網路線穿山越嶺過海飄洋, 脈動著0與1的韻律, 答答答答傳送到另一組想念的螢幕跟鍵盤上....
上星期廢寢沒有忘食地啃完四本的"模仿犯"。書裡講了很多東西一時很難消化, 但感觸最深的還是寫被害者家屬不斷自責的"如果怎樣"或"如果不怎麼樣"是不是小孩就不會被殺。養大一個小孩不容易, 但在這樣的連續殺人事件中, 就為著兇手的"好玩", 沒有為什麼也沒有因為怎麼樣, 就此殞逝。生命如此輕易, 命運如此輕率。
"有時候很難理解小朋友在想什麼吧? 你看, 他們出海的時候肯定風浪蠻大的吧?"
忍不住想像她的父母接到惡耗一路風塵僕僕而來的景況。哀慟, 怎麼樣也不能相信是真的吧? 要養大一個小孩是多麼不容易, 而要長到多大才能真實確定孩子是平安健康地"長大"呢? 養到這麼大, 總不能把他們鎖在家裡不出門吧? 但這樣的意外, 怎麼避免?
前天hiking時還談到倪敏然自殺的事, 還有小虎隊之一的陳志朋演藝事業不順得了憂鬱症的事。"勝不驕敗不餒"是老生常談到老掉牙的了, 可是你怎麼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完整"地讓他們領悟這個道理, 讓他們在感情/事業/課業的高峰也能謙虛含蓄悠容自得, 在感情/事業/學業的低潮期也能坦然接受甘於平凡安靜恬適等待下一個上坡? 你怎麼樣能讓他們明白, 世間之大有很多事可以做不要光在一件事上鑽牛角尖, 你怎麼樣能讓他明白, 為一個會離去的人頹廢喪志甚至跑去自殺是多麼不值得?
沒有小孩的我們, 最近不管聊什麼人生百態都會回到怎樣教養小孩的話題上。可是, 相信一切都是註定好的我, 也相信即使小孩還沒有出生, 他/她的一生其實也都早已註定好了。
隔壁的太太非常後知後覺地到了禮拜三下午才開始"追蹤"這條新聞。跑來問我是不是"那個高高瘦瘦漂亮的女生"。我叫她ph看照片就知道了, 她說她不知道怎麼弄, 叫我用給她看。過了一會兒又跑來問我她的辦公室在哪裡, 我說我不知道, 她去追蹤了半天還來報告戰果宣稱門牌上有她的名字所以錯不了。中午去吃飯的一路上她也是一直問東問西, 還拿出一個例子來攀關係:"以前有個朋友啊, 29歲, 也是很優秀喔, 我們是在XX公司的同事, 她後來去CISCO, 去法國玩時車禍過世。她要出發前我們還去吃過飯送行呢 ... "。
那是我學妹。我冷冷地說。
"哪裡的學妹啊?" 她問, 然後問說我知不知道情形是怎樣然後就開始繼續活靈活現地報告車禍是怎樣發生的。
我其實一點都不想知道。
這樣難過的心情之後, 有誰真的care細節是怎麼樣的? 她有她的理想有她的夢想有她計畫的未來當一切猛然嘎然而止的時候她究竟是溺斃的還是怎麼死的是重點嗎? 後來我在洗手間聽到她跟學妹部門裡的大陸女生問東問西時我就真的生氣了。她在追著問是誰跟她去划船的是誰跟她划同一條船的是誰跟誰說這件事的她為什麼沒有穿救生衣救生衣怎麼會掉其他還有多少人去划船.... 大家同文同種來自同一個地方, 好端端一個人沒有了, 不難過不傷心不感嘆也就算了, 還一定要這樣事不關己地湊熱鬧東家長西家短的八卦嗎?
是不是不難理解壹週刊或那些八卦雜誌的存在甚至熱賣?
亞米妮也是。Apple說很難過不想跟她談這個, 轉來問我, 還要我寄照片給她。交代了我們看到的信上寫的, 她還是問個不停, 然後不到兩個小時之後又打電話來問more news!! 這還是熱門新聞每小時即時快報交代最新發展啊? 曾經是活生生跟我們這樣近距離的人呢! 她們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同理心?
" 我要睡了... |-)... Before it's too late, 我要先跟你說, 你是我最最最要好的朋友啦 ! .... 我有生過你的氣, 可是後來通通都沒有記得喔 ! 啊你有生過我的氣, 也不要記得. 以後不管有沒有零用錢,都要記得常常跟我企吃飯逛街... "
一早來先去倒水, 看到"學妹"跟兩個人在講話, 邊講還邊掉淚。"學妹"不是我的學妹, 我是跟著Apple叫的。"學妹"也不是Apple的學妹, 是Apple老公在Stanford的學妹。雖然很疑惑, 但是不好意思打斷他們, 倒完我的茶就回去。在辦公室前遇到比斯, 問我Grace Huang是誰, 還加了個像中文的名字。我搖頭, 我認識的Grace不姓黃, 也沒認識其他姓黃的人在這邊, 中文名字我也沒聽過。
放好茶換熱水瓶。我習慣把熱水瓶裝滿, 這樣至少有大半天不用特地起身倒熱水泡茶。一出門就看到Gloria, 隔壁部門的秘書, 每次看到她都有避之唯恐不及的感覺, 所以我也沒跟她打招呼。到了breakroom她跟學妹講了句什麼, 學妹說她這就去才結束她跟另外兩個人的對話。我忍不住問Gloria發生了什麼事, 她想了想頓了頓, 問我看了email沒有。我說還沒。她又欲言又止, 叫我回去看email。
匆匆打開電腦找到Gloria寄出來的信。Forward的信, subject是Grace passed away yesterday。
信是昨晚12點多寄出來的, 所以應該是禮拜天發生的事。她們六個人去Channel Island camping, 在Santa Cruz Island租了船去Keyaking。六個人分三艘船出航, 途中風浪太大把船掀翻了。翻船時學妹的頭被撞到, 同時救生衣掉了。另一個女生抱著她, 在海上漂流了至少一個半小時才被救起, 學妹已經沒有呼吸跟心跳, 到醫院急救四小時後仍是回天乏術。 < 新聞 > < news >
信讀得飛快, 心情有著莫名的緊張。不會是另一個學妹吧? 一邊讀著我一邊想, 終於忍不住去ph了一下... 啊, 倒抽了一口氣, 是另外那個學妹。
走到Apple的辦公室, 她還沒看信。不知道要講什麼, 也只能叫她看信, 便回我自己的房裡去。
是的, 我連學妹姓什麼叫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大家的辦公室離得近, 很常在走廊上或洗手間遇到。學妹算是很漂亮的, 高高瘦瘦的, 又有注意在修飾, 纖細又溫柔的模樣, 此刻還在我的腦海中映出心目中的影像。
"我上個禮拜還有遇到她呢" Apple走過來, 眼睛紅紅的。"我還在想說, 要離職了要跟她們講一下, 再一起吃個飯."
我不記得上一次遇到她是什麼時候。我們從來沒有說過話聊過天, 只是路上遇到了, 笑笑, 打打招呼。
11點半在會議室。我們準時到了裡面已經坐滿了人。一開門進去, 一股好深好重好濃的哀悽迎面而來, 讓人的心不由自主地深深跌落。我從不知道一室的憂傷竟能是如此濃烈, 似乎就要把房間爆開了。會議室外的空間在強烈冷氣中無比清涼快意, 而擠滿了人的會議室裡是化不開的鬱鬱高溫。
傑斯也是眼睛紅紅的, 說他才找過她們倆去他的新家看過。學妹還是哭得聲音都變了。Apple說她們倆感情很好, 會交換便當吃的那種好。
"彼得昨天還在跟我說, 我們July 4th那個weekend要不要去那個島玩呢"
"我也有想過這個summer可以去那裡啊"
:( 因為近, 是開車可以到的地方, 可以做短期旅遊。
"水上運動太危險了, 以後不要去玩喔"
"我本來還想說九月去Great Teton時要玩漂浮呢。好吧, 不玩了。"
你會想要用優秀又漂亮來形容她, 台大電機之後進Stanford, 前年十月進我們公司上班。26歲正是恣意享受生命的花樣年華。出門去玩的意外, 會覺得很冤枉很不值得吧?
"可是你會不會覺得是註定好好的? 今天就算她不去kayaking, 也會有別的事, one way or the other?"
算不算宿命我不知, 可是我真的是這樣相信的。是註定好的。連即使是亂數的抽取都是註定好的。只是, 我們當然還是忍不住會問, 為什麼? 這樣漂亮又聰明的女孩, 為什麼不能再有更多的時間去經歷生命? 走這一遭到此結束, 意義在哪裡?
可然而, 比起"老", "病", 或許就在那短短的時間中她走得沒有太多痛苦吧? 或許她在另一個空間裡有著更美滿的喜悅吧? Apple說, 她覺得人走了就是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了。有或沒有, 傷心難過遺憾的都是活著的人。
"那我是不是應該趕快去跟Y約吃飯?" 如果, 誰兩天後就會掛了?
"那我是不是應該回信給我那個同學跟她說我沒有生氣也沒有不理她?" 如果, 誰兩天後就會掛了?
"在天堂遇見的五個人"才讀了第一章: 倒數著主角人生最後幾分鐘所發生的事。倒數完之後, 我還沒能往下翻閱。
最後幾分鐘。老公的同學也是去玩的時候在I-80上車禍過世。據說有車子拋錨在最內線的車道上, 同行的第一輛車閃過了, 第二輛閃躲不及撞上了。第二輛車的人還打電話給第一輛車的人說撞到了要處理一下。此時人員平安。然後又有車子追撞上來....
最後幾分鐘。如果前面那輛車不拋錨, 如果他們來得及煞車, 如果他們立即下車, 如果坐後座的人換坐到另一邊...
"那時候她應該也不知道她的生命還有兩天吧?"
她不會知道, 也沒有人知道。臨出門要去camping過long weekend了她應該還是快快樂樂的, 要登船出海去之前她應該還是滿臉笑容的, 船蕩出去離了岸乘著風她應該也是微笑著的。
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還那麼多, 而我們能做到的, 也只是盡心盡力地過日子, 讓自己萬一明天就掛了的時候不會有遺憾或悔恨。
生死是個大課題, 我參不透也弄不懂。這一夜我們無話。臨睡前Apple送出來上面那個message。我們要好好珍惜, 好好活在當下。
那天早上收到新聞的link說什麼連胡公報的新聞時還很不解, 不跟執政黨跟在野黨談, 算什麼啊? 跟在野黨簽的公報或發表的任何共識算什麼啊? 這應該是搞政治的詭譎, 因為在野黨下一次可以變執政黨, 變了執政黨的總統應該就不能去大陸了, 所以要趁早談?
晚上大陸同事寫信說她老公正在听连战在北大演讲, 笑說其实我们早已开辟了两岸合作的先河! 她老公之前還舉了很多證據跟我們說台海戰爭的可能性非常非常高, 我回信問說不知尹大哥對台海戰爭的可能性的評估有沒有降低一點了? 不過據說商業界對此報持正面看法, 說美股日股都在跌就台股不跌。
不過印象最深刻的還是黃小妹在看聯合新聞網時不小心click到的語音新聞, 一聲聲尖瑞的童音"爺爺您回來了"加上記者一旁評論說連戰忍住不笑而後面的連勝文已經笑翻的報導, 還有校長致詞說什麼來自我們魂牽夢縈的寶島之類的也讓我們在旁邊笑翻了。收到這個link應該算是完整板: 爺爺您回來了
這些孩童可以被選上代表歡迎遠道來的客人是不是會覺得很光榮呢? 被選上孩童的父母會不會也覺得是很驕傲的事呢? 很好奇。
不看電視不看新聞不上網
再怎樣選情激烈嘶吼撕裂都感受不到
直到選完開票的這個晚上
我才總算上網關心一下國家大事
因為不能投票
誰誰誰政見怎樣也都跟我沒關係
反布希純粹是反戰
覺得他是窮兵牘武的好戰份子
只是看到大大片的紅色
kerry雖然贏的州數少 可是拿的都是大餅
直到睡覺前票都沒開出來
但看來是布希贏了
唉
我一點都不相信所謂的反恐會使美國更安全
但有多少美國人只認得好萊塢神話中的公平正義的美國呢??
同時還有11個州投票贊不贊成禁止same sex marriage
我覺得 你不是gay 不是他們 你憑什麼決定人家的幸福或生活?
這世界的人 不能再對別人對不認識的人多一點同理心嗎?
"我們家萬聖節的時候有沒有人來要糖果啊?"
這個問題問了老爺很多次, 老爺都是一問三不知.
房子買了兩年我也沒在家過過萬聖節,
只好看看今天有沒有人來囉!!
去年的萬聖節是在三桂家過的.
忘了是去吃晚餐還是送三桂娘回家留下來閒談什麼的,
到的時候天色還亮著吧, 已經有很多打扮得搶眼亮麗的小孩在人行道上行走.
每次一有人按門鈴, 三桂嬤就好開心好開心地開門去分糖果.
三桂家算是新社區, 比較有年輕爸媽跟小小孩會出動來玩耍吧!
Cindy說她最愛的節日大概就是萬聖節了.
她媽媽會幫她裝扮, 爸爸會帶她去要糖(媽媽當然是留守在家分糖給其他小朋友囉!)
她說那一天學校會有遊行, 小朋友都會裝扮, 家長會來照相,
想像數百個小孩dress in custom繞著學校遊行,
說有多可愛就有多可愛吧?
結果呢, 我們家也有人來.
從快六點起到八點來過四批, 有的有打扮, 有的沒有.
不過, 沒有很多人在街上遊走, 不熱鬧的情況下,
仍是挨家挨戶要糖的小孩不知會不會覺得有點無趣?
以前在Madison的時候會跟人家去State Street上人擠人看人家的裝扮,
來到加州後一不知該去哪看二也少了新鮮感
所謂的萬聖節過起來也如平常.
家裡剛好有糖果, 是上次去Utah玩時買了沒吃的,
剛好拿來分糖.
以後不知該不該入境隨俗地帶小毛去要糖果,
讓小毛有個美好的童年回憶?
